林雪清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后背上,白骨和皮都贴上上头:“那老婆跪在地上,是在迎接我吗?”
总算是把锁链的事搪塞过去,为了不让他怀疑,冯域只能点头承认:“是,我是在迎接你,因为我好想你。”
冯域抓住薄纱裙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雪清取出刚摘下的花,花开得正艳,花瓣上还残留着水珠,一滴滴的染湿冯域的薄纱:“我怕老婆等我等得太心急。”
林雪清将新鲜的花塞入冯域的衣领中,看着蓬起的花瓣将薄纱撑开,他隔着薄纱抚摸着花瓣,花瓣被蹂躏,汁水淌在他的胸肌上。
冯域双月退踩在轮椅的扶手上,他面对着衣柜,因为李斯寻躲得急,因此柜门还有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冯域能够同李斯寻的眼睛对视。
林雪清掐着他的腰,将他禁锢在怀里。
冯域窒息得想要干呕,他捂住自己的小月复,怎么也没办法动,活活地被林雪清按着身体。
躲在衣柜里的李斯寻贪婪地看着冯域露出的每一个表情,他皱眉时的难耐,半张着唇向怪物索吻。
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一个他从没见过的样子。
李斯寻撑在衣柜里的手触碰到几块布料,他鬼使神差地把布料拿起来,滑腻的纱在指间流动,他低着头,嗅到了同冯域身上如出一辙的香味。
衣柜里的裙摆从他的脸上拂过,带来一阵清香。
冯域绷着脚背,他调整呼吸,勉强挤出一句话:“不要在这,去……回去……”
在大师露出这幅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等他逃出去,一定要威胁,呼呼,威胁大师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光,绝对不能,呼呼,让他说出去。
林雪清咬着他的耳垂,湿热的气扑在他的耳中:“为什么不在这?难道是这里藏了什么人?”
冯域浑身肌肉紧绷,林雪清也跟着不好受起来,他倒吸口凉气:“老婆,放松。”
冯域强装镇定,他眸中氤氲着水汽,喉结滚动:“我想看你,在床上能看见你的脸。”
撒谎。
李斯寻在衣柜里默默地想着,他知道冯域的这句话只是用来麻痹欺骗,以及转移怪物注意力的,但是心里却开始嫉妒。
嫉妒冯域对着怪物说这些甜蜜的话。
林雪清动作停下,他深吸口气,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好。”
冯域被他抱到床上,至始至终两人都没分开过,他劲瘦的腰落在怪物手里,被迫抬起,直面林雪清的脸。
“看着我。”
冯域眼神涣散,怪物的脸在他的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色块。
李斯寻在衣柜里听了一晚上,他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修剪平整的指甲却戳破手心,将它弄得血肉模糊。
*
冯域睫毛颤动,缓了半天才完全清醒,他掀开眼皮,看见黑色的冲锋衣衣摆,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你醒了?”李斯寻及时握住他的手,对方的手温暖,厚实,此刻却软绵绵地搭上来。
李斯寻的心被戳中,他抱住冯域坐起来,贴心地拿了个抱枕垫在他的后腰。
冯域注意到李斯寻手心的伤口,他皱了皱眉,在心里质疑李斯寻的实力,这个大师真的能解决掉怪物吗?
李斯寻不知道冯域在想什么,他真挚地同冯域解释:“要想解决怪物,就要找到他的弱点。”
“怪物的弱点?”
冯域重复着这句话,他忽然想到什么:“他一直坐在轮椅上,但是他弄我的时候,两条腿明明是能用的……不对,他之前的腿还是白骨……”
冯域总算是注意到不对劲,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对,我之前用你给我的符咒,把他炸开后,从黑袍里露出的两条腿分明是白骨,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人腿。”
“你说他的弱点,有没有可能就是腿?”
听完冯域的话,李斯寻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应该就是了。”
“但想要解决怪物,必须是在他放下警惕的时候,将匕首刺进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怪物只有在冯域床上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
李斯寻严肃的说:“不过怪物不能被杀死,只能将他们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