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搀扶下看向他,语气颤抖,“你个骗子!我都听说了,你在西凉当了大王还娶了王后。。。。。。”
“要不是因为有了那个王后你怎么会让我苦守寒窑十八年!”“还让我天天上山挖野草吃。。。。。。”
“还说不是负心汉。。。。。。”
看着抱着旁边大石柱哭得天昏地暗的覃杳,沉不舴觉得自己刚才着实是鸡同鸭讲。
覃杳狠狠点着硬邦邦的石壁,“我就说你铁石心肠吧,怎么摸起来这么硬。。。。。。”
他叹了口气。
好粘人。
沉不舴好不容易把正在与大石柱诉苦覃杳剥离,她又像之前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他搂着她的腰,轻声问,“不是说要回家睡觉吗?”
覃杳点头却不放开,“好凉快。。。。。。”
“覃同学,你现在是不是在耍赖。”
他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可醉了的覃杳完全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抬起眼睛看他,傻乎乎一笑,“听我的话我就放。。。。。。放开你。”
她的眼亮亮的,地下停车场虽有灯但还是昏暗,被蛊惑太容易。
“好。”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不,他应该说不好,这么一直抱下去应该也不错。
沉不舴有些后悔的时候,却感到怀里女孩一动,然后嘴唇随之贴上了他的。她像一块被中午阳光晒化的糖果,柔软又甜腻。
一触即离。
沉家从不允许孩子对任何东西贪得无厌,沉不舴不会违背家中要求的一切,从孩童时代的被驯化人到维系者,他践行着沉家的家规,是沉家最体面最光鲜亮丽的存在。
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
沉不舴喉结滑动,他揽住她的腰,阻止了覃杳要离开他怀里的动作。
凑近了些,他再次感受到她清清浅浅的呼吸扑在他的脸上,有些凌乱。沉不舴不知道他的是否也是这样。
有车从车库里驶出,他侧过身完全挡住她,后吻上乱他心神的唇。
覃杳是个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孩子,因为沉不舴对工作认真的缘故,这印象就更深了些。
去年他帮朋友代上过几周她们班一门课,在阶梯教室前几排全部被占满的情况下,只有最后排靠右的角落成了唯一的例外。
他几乎每次抬头都能看见有个女孩在那里呼呼大睡。
沉不舴一向尊重学生个性,也没有兴趣去对别人的学习生活指指点点,但还是会经常注意到她。
也不是所有时间都在睡觉,有时候会趴在那里戳戳点点手机,偶尔一两次会捉到她偷溜的身影,甚至有时还会干脆不来。
沉不舴记住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