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重复无数的语音贴子,都已经被删掉了。
应该是她自己发现了清理的,清得很干净。
只留下了曾经的那些贴子,配合着它空间眉头上的白鸟在自天空飞远和白色的房舍在阳光下,似乎一切云淡风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往下翻看了一下,似乎多了一个新更新:“狗真的可恶!”
那行字,不明所以。我在想——这是指谁呢?
七点多的时候,坐得实在是无聊了,准备起身去作点东西吃的时候,妈妈打手机来了,问我一个人在家有没有问题,要不要她回来陪我。
我只能说,不用吧。我记忆里妈妈对我一直不太上心,这个时候不知道忽然开始关心起我来了。
有些不适。
吃饭的时候,又坐沙发上看了一遍苏琳的电视采访视频。
她真的很有气质,素颜也能如此好看,不造作。
穿着的蓝色制服,跟她所代表的庄严和严肃性是如此的合拍。
不会因为在镜头前面,就各种拿腔拿调的装样子,很真实。
某种意义上讲,向她这样的人会被单位选去接受采访也是必然的事。
吃完饭去顺手洗了碗。
饭后洗碗是我自己一个人生活时的习惯,只是跟苏琳在一起后,她似乎故意的作对一样,每次都非要我放池子里,等她洗。
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习惯这样子。
厨房没开灯,窗外对面人家的家里正在作饭,烟机在呜呜的响,有点落寞。
张崇忽然发了个短信来,“八点。准时让你看看哥哥打马上山。”
我心猛的一紧,忍不住回复,什么,
谁?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一直没有回复。
这逼每次到了显摆的时候,都会故意只说几个字,搞得跟特务对密码一样。
回到客厅里,天已经黑了。
客厅电视一直在重复的播放苏琳的新闻,插播一大堆的广告,重复的洗脑式的放着某个彭化食品的安全美味。
我发现荼几上的手纸用完了。
去卧室拿一盒新的。
房间没有开灯,忽然有种沉没在黑色的湖里的阴暗感。
电话响的时候,屏幕的亮光照亮了一切。
是张崇发的短信:“还能哪个。”
“我跟你打赌的那个?”发这个信息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
对方好一会儿才回复,“她在旁边,不能语音。别聊,等我提枪上马,开播。”
有种说不清的胃痛。刚刚吃的饭向食物中毒了一样,
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