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这个介于废物和牛人之间的杂种。
赢了就吹牛逼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有挫折就逃跑。
这样的人,基本上与坚毅吃苦这类建立功业的必备素质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像在上学那几年,他也从来没参加过任何学校里的体育比赛一类的,怕苦怕累怕痛怕死……跟苏琳的性格也完全格格不入。理论上她应该很讨厌这类人才对……)。
我很怀疑,它出社会之后有没有学会过任何向样的技能。毕竟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技能都是需要吃苦进行枯燥训练的。
但这个人却偏偏破解了某个我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出现问题的我的婚姻……
我不是很懂——苏琳明明应该一眼就能看得清这个人的特质的。她也不是没有人追,也不是没有阅历没脑子,有什么理由要跟这样的人上床,
难道就只是因为那根超大的鸡八?
想到这里,忽然有种窒息一样的压抑感……
阴天天黑的很早。
晚饭,妈妈在家作菜。她不太会用我家的烟机,我教了她半天。菜是很久违的家长菜味道,小白菜,鸡蛋炒青椒,猪血豆腐汤。
吃完饭,她还是接着在看电视,那些采访视频在重播。似乎很喜欢看苏琳在人前英姿勃发得样子。
而我则在书房坐着发呆,天已黑了,玻璃窗外有种万家灯火得烟火气。起身开灯得时候,忽然有电话打过来。我以为是苏琳。
看了一下号码却是小姨的。
“儿子,你明天到我这里来一趟。”口气很严肃。
“明天要上班。”我按了顶灯开关后后坐回到椅子上。
“那请一天假,我有事找你。”
我有些皱眉,“什么事?”明天本来是苏琳要回来得时间,我估计她下午怎么得都应该回来了。
小姨在电话里,“别问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嗯,好吧。我到时去公司跟领导点个卯吧。打个招呼是必须得。”
“上午我去接你。”
说完就挂电话了,她语气挺差得。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窗外风很大,吹得玻璃窗上的阴影向水一样晃动,有种要下雨得感觉……
我坐了一会儿,忽然有种很强烈的担心……
她难道是知道苏琳的事情了?这是个异常尴尬的事,她跟张崇上过床,所以有很大可能是知道苏琳的事了?
对小姨我总有一种本能的说不清的感觉。
虽然我一直拿她当妈妈一样,也知道她会站在我这边。
但在某些方面,我也很怕她干涉这件事。
比如她来质问我——你老婆出轨了,你在怂什么?
这原本只是我的家事。我不想闹大,也是如果掺和进了一堆娘家人后,会变得极复杂难以善了。
某种意义上讲,我想就算是跟苏琳离婚,我也不想闹到所有周围的人都知道。至少我并不打算因为这种事社死,也让她在亲戚朋友圈里社死。
在这种时代把这种事拿出来闹,最终就像那些在离婚中闹得全世界都知道的明星一样,人们在荼余饭后的阴私时间里反复的咀嚼其中的龌龊,没什么好事的。
……